(7)我们所有的人共同组成一件长衣,全体形成一个。我这话的意思,正如《雅歌》中所说,虽然是由许多互不相同的人组成,「但是我的鸽子,我的佳丽,我的完人,只有一个』(歌2:i0:6:8)。并不是我单独一个人,也不是你不同我连合,也不是他不同我们二人连合,只要我们,尽力以和平的联系,保持心神的合一(弗4:3),我们众人就共同是那一个。当然不是单独我们的修会,也不是单独你们的修会属于那一个,而是连我们的修会带你们的修会,共同属于那一个,就怕我们彼此嫉妬,彼此挑拨,「彼此相咬相吞,直至彼此同归于尽』 (迦5:l5),致使圣保禄宗徒无法「将我们许配给那个丈夫,当作贞洁的童女献给基督』 (格后1l:2)。我们反而要像雅歌中那位唯一的美丽完人说: 「他插在我身上的旗帜是爱情』 (歌2:4)。爱情虽只一个,旗帜却各不相同。怎么?我是熙笃会的修士,就一定要诋毁克路尼修会的修士吗?决不如此。我反而爱他们,表扬他们,抬举他们。你可能要问: 「你既如此赞扬那个修会,为什么不亲自参加?』请你听听圣保禄的话:「各人在什么身份上蒙召,就说安于这身份」(格前7:20)。如果你再问:「你既知如此,为何当切不选择那个修会?」我将答复你说:因为圣保禄又说:「凡事都可行,但不全有益』 (格前i0:23)。意思是说,并非修会不是圣善的、正义的,「但因我当时还是属血肉的,已被卖给罪恶作奴隶』 (罗7:l4),实在感觉灵魂如此衰弱,不得不服用此较强烈的药剂。原来不同的病要服不同的药,重病必须服更有力的药。此如有两个患疟疾的人,一个每隔四日发作一次,另一个每隔三日发作一次。那个患四日疟疾的,嘱咐患三日疟疾的多喝水,多吃梨和冷食,他自己都忌生冷,反而喝点酒,服适宜于他的热药。请问,后一个人能因此责备前一个人吗?如果后一个人问:「你如此称赞多喝水的好处,为什么你自己不多喝水?』前一个人可以理直气壮地答复说:「我嘱咐你多喝水是出于好心,至于我自己不喝水,是因为这样对我的健康有利」。 (8)如果有人问我,「你称赞所有的修会,为什么不亲身参加各个修会?』我也会答复说,圣教会内,无论在哪里,无论谁度虔敬的、公正的生活,我无不称赞,无不爱,但是我实际——参加一个修会,其余修会我是在爱德中参加。我可以放心大胆地说,虽然我没有实际参加他们的组织,爱德却使我不致漏掉他们的效果。我这样做还有更大的好处。你可以徒受劳苦,得不到效果,所以你要谨慎从事。但是我爱你做的善事,从来不会得不到效果。大哉依恃爱德的效力!有的人工作而不爱,又有的人爱而不工作。前一种人固然要失去自己工作的成果,后一种人的爱德却永不失效。这并不奇怪。在这流亡的年代,圣教会还漂泊不定,可以说尚存在某种多样化的统一,以及统一下的多样化,将来到了永远的家乡,圣教会光荣为王,可能仍出现某种这样的有差别的平等。为此,耶稣在福音上说:「在我父的家里,有许多住处』 (若l2:2)。一如到了天乡,在一个家里有许多住处,现今在一个圣教会里,也有许多修会:在现世,「神恩虽有区别,都是同一的圣神」 (格前12:4),到那时,光荣虽然不同,却是只有一个家。的确,不论在这里或在那里,惟一的一致性,基于惟一的爱德,现世的区别是由于修会或工作分配的多样化,来生的区分则由于功劳明显、层次井然,各不相等。圣教会深知自己本身,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分布式的合谐,以及合谐式的分散,所以发出以下的声明说:「上主为了自己名号的原由,领我踏上了正义的坦途』 (咏22:3)。这里「坦途』用的是复数, 「正义』用的是单数,既未忽略工作的不同,也未遗漏工作者的一致。圣教会还预见到,将来在天国有区分的统一,热情欢快地歌唱说:「耶路撒冷,你的街道是用纯金铺砌,家家户户都要欢呼:亚助路亚』 (耶l3:l8)。请你把街道理解为不同的光荣和花冠。这里把那座城描绘为是用金子一种金属装饰的,那里唱的也仅仅是亚助路亚一种歌曲,从而把不同类形的各种装饰材料,用一种相似的美丽概括起来,把形形色色的思想,统一于唯一热情之下。 (9)因为要达到的住处不是一个,所以要走的路也不止一条。每个人应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决定应走哪条路,以免因路径复杂背离唯一的正义。无论谁沿着自己的路,走到无论哪一个住处,总不会是走到父家以外。圣保禄宗徒说:「星辰与星辰的光辉各有分别,死人的复活也是一样』 (格前15:4l一42)。虽然义人在天父的国里,都像太阳一样发光,但由于功劳不同,有些人比另一些人光线更亮。但这些功劳,在今世鲜为人知,而在上天则很容易分辨出来,因为现在只看见人的行动,到天上才无隔无碍,看透人心。到那时,在正义的太阳普遍照耀下,人心的隐秘全部章显出来。现在,「没有一物可以避免正义太阳的热焰』 (咏l8:7),到那时,在他的照耀下,任何事物都无法藏匿。我们对人的现在行动,往往认识不清,因而作出的判断,容易发生错误。工作多的人,多次更缺乏正义。以上是我关于自己的辩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