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主召叫到这种境界的灵魂,其最大责任就是把自己完全地、绝对地,奉献给天主 「奉献正义的牺牲并且期望于天主」。这就是说,灵修生活的伟大和坚固的基础是把自己完全交给天主,使自己在里里外外的一切事上,完全任他圣意的安排。此后当完全忘记自己,把自己当做一个已经卖掉和交付的东西。人对卖掉和交付的东西不再有任何权利;所以天主的圣意就是我们一切的欢乐,他的快乐和光荣是我们唯一的幸福。 这个基础一旦奠定,灵魂不需要做别的事,只要在他的一生中欢悦于天主,为天主的圣意,完全放弃自己的一切,任天主处置。无论做这做那或是使相反的事,他都一样地心满意足,而不对天主圣意为他所做的事加以回想。 弃绝自我,这就是在我们尽了本身的责任以后,所有的最大职责。我们尽这职责成全的程度,就是我们圣德的度量。 一个神圣的灵魂不是别的,就是因着天主圣宠的帮助,自由地对天主圣意的俯顺。得到这一点以后,其他随之而来的,是天主的工作而不是人的工作。灵魂应当盲目地以自我弃绝,以完全的平心来放弃自己。这就是天主所要求他的唯一心境,其他的一切,由天主按他的计划来选择决定。他好象一位建筑师,为他所要建筑的房屋,选择材料,选择石块。 因此,我们应该爱天主和他在一切事中的安排;我们应该按他所呈现的样子爱他,不希望任何其他的事物。灵魂绝不关心这件或那件呈现的事,他所关心的就是天主;天主所给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因此,整个的灵修生活,可以下列座右铭表示出来:我们应当纯洁地、完全地对天主的安排放弃自己。当我们在这安排中,就应该以完全的忘我,永远不停地忙着爱他和服从他;没有任何的恐惧,回想或自顾,也没有因为担心自己的救恩和成全所带来的不平静;因为天主自愿要为我们管理我们的事物。让我们一次永远地把一切交于他无穷的智慧,为了使我们只追求与他同在和属于他的一切。 来吧!我的灵魂,让我们越过我们的忧闷,我们的疾病,我们的干枯,我们脾气的不平衡,我们头脑的软弱,魔鬼的陷阱以及人们的怀疑、嫉妒、恶毒的意念和偏见;让我们象老鹰一样,高翔于云层之上,我们的目光注视于太阳和它的光线,那就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得不感觉到所有这些不幸,因为觉得它们的权利不操在我们的手中;但是让我们记住我们的生命到底是甚么,它不是一种感觉的生命。让我们生活在灵魂的较高一部分;在那儿,天主的圣意进行他永远的工程,常常一样,常常均衡,常常不变。在那个精神的家中,造物主无形无象地、不可言传地使灵魂无限地与受造的阴影和颗粒,及其他一切各式各样的细节远离。即使我们感官为暴风雨所袭击的时候,我们仍然保持着平静。我们宜脱离感官而独立,脱离它们的烦扰不安。它们以成千成百的变化来来去去,不再使我们烦恼。那仅仅好象是云层暂时使天空黑暗,但是,不久即将消失。我们知道,感官所察觉的一切正如空气一般的没有秩序,常常不断的改变。天主和他的圣意,是使有信德的心灵沉醉的永远对象,正如他是在受光荣的心灵的真正幸福。在光荣的境界,心灵的幸福将对我们整个的肉身也有影响。但是,现在感觉却是怪物和野兽的牺牲品。不论我们感官的印象是如何的可怕,天主的化工却会给我们一种天上的力量,使它光明如太阳。因为在这世界上,天主要预备我们的身心感官好象精铁、细麻和宝石。正好象这些物质一样,它们必须经过许多的洗炼和淘汰,才能显出它们的光辉和纯洁;灵魂在这世界上,从天主手中忍受一切,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有信德的灵魂知道天主的秘密,永远保持在平安的状态。对一切发生其他的事,他总不会计较,反而不断地得到安慰,因为他知道天主在引领一切。他如此亲密地追寻天主的指引,使他把一切事,当做一个恩宠,而忘掉天主藉以工作的工具,为的是只想尽他应尽的责任。全心委顺的灵魂,在一切事上,除了罪以外,他都清楚地看到是恩宠的工作。即使一些小过犯,恩宠也会把它们转变成他的利益--或使他「清楚地看到」。灵魂所感觉到的一切折磨和安慰的印象,都是天主圣意为了他的好处而不断使他接触的。所谓「清楚地」是指一切对他发生的事都能非常清晰地辨认出来。在所有的事情中,信德只看见天主,只使自己完全地仰合他的圣意。 灵魂为了达到这个全心委顺的境界,必须摆脱一切受造物 灵魂一旦达到这个境界,所尝到的只是甜蜜。但是,在路上却要经过许多的苦闷。有关纯粹爱情的教导,只能在天主的行动中学到,而不是靠我们自己的精神力量。天主既用观念,也用痛苦和矛盾来教导有爱情的心。这种境界的科学,是一种使一个人尝到天主是他唯一美善的实际知识。我们为了有这种知识,应该使自己脱离任何局部的美善。为了要达到这种脱离的状态,我们应该真正的拒绝它们。因此只有经过一个不断的自我矛盾,和长期各种的克己、试探及剥夺,一个人才可以达到这种纯粹的爱情境界。我们应该达到那一点,在那儿整个被造的宇宙不再存在,而天主就是一切。为了这个目的,天主必须与灵魂的一切爱欲为敌。因此,当一个人愿意拟定一项到达成全的计划,或是接受某人的指导,或是当他依恋任何的事物时,天主使他的看法张惶失措;并允许在他所愿意做的事情中,只找到混乱、麻烦、空虚和愚蠢。只要他一说:「这是我的路,这是我要找的人,这是我所要做的事。」天主立刻就说相反的事,并且从这灵魂所选择的方法中撤去他的能力。因此,当灵魂在一切事上所看到的,除了欺骗和虚无之外,别无他物,灵魂就回头归向天主,求教于他自己,对他感到心满意足。 能够懂得天主这种饱含爱情的严历的灵魂是有福的;能够忠信地回答他的是快乐的。他将高升于一切之上,超过一切事物而到达不可改变的、无限的本体。他不再让自己以爱情和信赖走向任何的受造物。他只在尽责上使用它们,只在天主的命令和他的圣意安排之下接触它们。他的生活超越丰盛和空泛的变化。他生活在天主的无限中;他就是他永远的幸福。天主在这灵魂中看到他空虚自己,不做推动和选择;他在一个普遍的平心中死亡而被埋葬。无所不包的天主本性是如此地渗入心灵的深处,在一切的受造物上染上一层虚无的颜色,使它们的区别和变化消失。所有的受造物,靠它们自己绝无能力和效力;心灵绝不对它们有任何的倾向,是因为天主的尊威已经充满了他的容量。因此,一个如此为天主而生活的灵魂,会死于任何事物,且任何事物对他也是死亡的。把生命赐给一切的天主,使灵魂富有活力,也使受造物彼此有生气;这个生命就是天主的安排。藉着这个安排,只有当受造物是必需而有用的时候,一个心灵才被推动趋向它们;也是藉着这个同样的安排,一切受造物才能呈现给灵魂而被他接受。没有这个天主圣意的超性功能,灵魂绝不接待任何受造物,也不被推动趋向它们。这是使所有的受造物归本还原;首先使它们成为虚无,然后使它们成为天主安排中特定的一点。其结果是使一个灵魂每分钟都把天主当做是他所有的一切。因为对这个灵魂来说,每一分钟都只是在心灵深处对天主完全满意,对所有可能的受造物毫无限制地全心委顺。更好是说按照天主的安排,他对整个受造的宇宙委顺。因此,每一分钟都包涵了所有的一切。 灵魂主动地练习全心委顺 虽然被天主提升到全心委顺的灵魂,是更加被动,但却不能免除一切的行动。这种境界不是别的,就是更习惯性,更成全的操练「全心委顺」的德行。它好象是德行的本身,应该包括两种责任:主动地完成天主的圣意,和被动地接受天主所给我们的一切。 我们说过,它基本上把我们的存在完全给予天主,按他的圣意而使用。现在,天主的圣意以两种方式来利用我们的本质:他或者要求我们完成某种行动;或者他直接在我们内行动。因此,我们有两种方法对他俯顺:很忠信地实行他清楚显示的命令,或是简单被动地对他在我们心中所产生的效果俯顺,无论那是愉快的或是痛苦的。全心委顺包括了这所有的一切,它就是按照目前一刻的心境,完全对天主的安排俯顺。灵魂是否知道他所要做的是什么,或是目前一刻可能发生什么事,都是不重要的,但他应该放弃自己都是绝对重要的。 因此,一定要完成遵守诫命的责任,和被动地接受并完全俯顺。但还有第三种责任,虽不是由实际的诫命而产生,都属于主动的忠信,那就是服从天主的神在对他俯顺的心灵中所作的推动。 为了完成这一种责任,需要极大的单纯和温和而诚挚的柔顺。灵魂在天主圣宠的引导下,需要一种敏感的机动性。我们需要放开自己,自然而然地让自己单纯,自由地服从自己内心的动向,为了使灵魂不在这种情形下受欺骗,天主从来不会误时地给他们良好的神修导师,招呼他们如何应用这来自天主的灵感。这第三类的责任超出任何法律形式和确定的事物。这就是在圣人生活中个别和独特因素的来源;它管制他们的口祷,内心的交谈,以及生活中惊人的事物:他们的克己,他们的热忱,他们为自己近人自我牺牲的丰功伟迹。这一整片园地完全在天主圣神所铭刻的内在法律控制之下。因此,没有人应该争取它,甚至渴望它,或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圣宠去做这类的善功和操练不凡的德行而抱怨,因为他们的功劳所在是由于它们是天主的安排。除非我们自己有这种保留的态度,我们将受到自己精神的影响而陷于幻觉和错谬。 我们应当知道,天主愿意保留一些灵魂,使他们隐藏不露,无论在自己或别人眼中,他们都显得很平凡、微小。天主给他们安排的不是显赫的德行而是隐晦的。如果他们尝试走其他任何的道路,他们将欺骗自己。如果他们受到足够的指导,他们将知道是在自己的虚无中保持忠信。他们的谦下卑微将是他们平安的来源,在他们和那些好象更受宠幸的灵魂之间的区别,只可能在他们的爱情和他们对天主圣意的俯顺。如果他们的爱情超过那些在外表中成就显赫的灵魂,无疑的,他们的圣德更为伟大。 这是显示每个灵魂应该对自己地位的责任,和天主照顾的安排,表示满足。很显然地,天主对一切人平等地要求这些事。至于一个灵魂,能在他内感到吸引和影响,那完全在于天主是否赏赐他,没有一个人应该努力去制造它或设法增加它。后者是本性的努力直接与圣宠的倾注相反;前者则是平安中来临的,那是新郎的声音在召唤他的净配。他只应该在圣神的鼓动下行动,因为在此之外他不能够完成任何事情。因此,当他不觉得有吸引,和使他做如圣人般奇功异迹的圣宠,他应该对自己说道:「那些是天主愿意圣人做的事,他并不愿意我做。」 那些被提升到全心委顺境界的灵魂的方向与天主善意双重显示的关系 那些变天主召叫生活于全心委顺境界的灵魂,他们在世上的生活与耶稣、圣母、圣若瑟的生活相仿。这个生活,为天主的圣意完全的充满。这些灵魂完全的对天主的诫命和用任何方式显露的灵感,所启示天主的圣意,完全俯顺。在一切事上,他们不断地依靠所谓的「纯粹天主照顾的圣意」。因此,他们的生活,虽然是非常卓越的成全;但是在外表方面,并不显得有任何的差异。他们完成使教友和自己地位的责任,而别人也做同样的事情。如果在别的事情上,考察他们,并没有任何事情显得令人注意或特别。在他们的生活中,也只有平常的事情发生。使他们突出的地方,不是感官所能察觉的,那是依靠于至高的意志。他们生活在这意志中,并让这意志为他们安排一切的事。通过他们心中习惯性的俯顺,使他们完全掌握自己。 因此,我们所谈论的这些灵魂在一种孤立而自由的境界,与任何事情分离,为了是使自己满足于和平的爱慕天主;然后,忠实地按天主的圣意,完成每一分钟所应做的责任。他们不让自己做任何的回想或注意到自己,或是细察结果,原因和理由。他们只是很单纯地尽好责任,这为他们就够了,好象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只有天主和每一分钟所有的特别的责任。 这目前的一刻,正好象一个沙漠;在这沙漠中简单的灵魂,除了天主之外,看不到其他的事情。他在天主内欢悦,而被天主对他的圣意完全占有。他把其他的事情搁置在一旁,予以忘怀,而把自己托付给天主的照顾。这灵魂正有如天主手中的工具,他只按被动的为天主占有的程度去接受推动;他也只按天主要他做外在工作的旨意去工作。 这种灵魂内在的热忱,有一种自天主来的、自由的、主动的、贯注的、神秘的合作伴随着他。这就是说,天主发现这灵魂已预备好按他的命令行事,他安排一切,让他不作什么也得富足。原来他本需要靠自己的劳力和实行善愿才能得到这个果实,现在天主让他白白得到。这正好象有一个人,看到自己的朋友预备为他服务而做一个旅行,他就立刻渗透进入他朋友的人格,在他朋友的外表之下自己做这个旅行。所以剩下给他朋友的,就是他去做旅行的意志。实际上,这位朋友的行动是自由的,因为他事先已经自由的决定,为爱前者而做这事。可是,前者才是真正实行这事的人。这位朋友也是主动的,因为他原来愿意做这旅行;但同时也是内在的,因为一切事情都在内心发生;最后那将是神秘的,因为行动的原则是隐晦不明的。 让我们再回到那想象的旅行所说明的合作。它与我们完成日常责任的忠信完全不同。人们完成日常责任的行动,既非神秘,亦非出自贯注的恩宠,而只是按照平常所说的自由、主动的作成。因此,对天主善意的委顺包含着被动和主动。对在这境界的人来说,除了一种习惯性普遍的善意外,并不贡献什么。这种普遍的善意愿意一切事情,可是并不针对任何特别的事情。他只是好象工具一般没有自己的行动。可是,一旦工具被拿到工人的手上,就按着它的天性和品质做一切的事。人们对天主明白显示和宣布的圣意服从,却是另一回事。它要求每个人应该按照圣宠给他可感觉到的帮助去努力注意、谨慎和明查。我们应该把一切交给天主;为我们自己,我们只保留爱情和对目前这一分钟的责任的服从。在这一点上,灵魂不断的工作。这种安静的爱情,是一种真实的行动,使他永远受到约束。灵魂必须不断的保存它。为了达到这一点,他需要行动,但是这种行动与服从目前一分钟责任的工作完全不同;在后者中,灵魂用他外在的感官,执行天主外在的圣意而不希望任何特别的召唤。 在一切事物中,天主的圣意就是灵魂的规则、方法、法律、简单而又确定的道路。这个不变的规则适用于一切时、地和境界;它是灵魂应该以勇气和忠信跟随的直线。灵魂不应偏左或偏右,也不对超出他能掌握的事表示关切。其他的一切,他都由天主手上接受,而完成他的全心委顺。总而言之,灵魂对他目前的责任而言,他是主动的;但是其他的一切,他都是被动而弃绝自己。在这个范围之内,他仅有的行动,就是在平安中等候天主的推动。 愿意与天主结合的灵魂,应该重视天主圣宠的一切工作;但是在他方面来说,他只应该执着于目前的责任 一个人只有与天主圣意结合,才能欢悦和占有天主,用任何其他的媒介来寻求享乐,都是幻想。天主的圣意是包含一切的媒介;这个媒介并不属于某一特定的方法,但是却有圣化一切方法和特殊召唤的能力。 天主的圣意由千变万化的道路在来我们的灵魂结合。他为我们所选的方法常是为我们最好的;我们应该重视和爱它们,因为在一切事中,我们应该看出天主的安排。他适应每一个灵魂的需要,为他选择最能达到与天主结合的道路。灵魂的责任就是对这个选择忠信;但是,对天主崇高的圣意为别人所选择的道路也加以爱慕和重视。举例来说,如果天主的圣意为我规定了口祷、热情和对奥迹的光照,我也将用信德的眼光对他人所有的寂静和空虚加以爱慕和重视。但对我自己来说,我只利用目前的责任,而以它为结合天主的媒介。我不把所有的灵修变成「正如寂静主义所做的」,取消一切可察觉的行动。因为促成全德的原因,在于天主的安排,是他为某一个灵魂选择对他有用的媒介。不!我绝不使天主的圣意禁锢于任何限制或图形中,但是我接受天主圣意所选择的一切方式。同时,我也重视天主为其他灵魂所选择的结合于他的方法。 因此,所有单纯的灵魂都有一个统一的道路。但是他们彼此却泾渭分明,各有特色,而织成了教会神秘外衣的不同图案。所有单纯的灵魂都互相嘉许和重视他人。他们说:「让我们殊途同归,按照天主圣意千变万化给我们显示的一切。」我们因着这个同一的媒介,结合在这一点上。我们按这种精神,去读圣人传记和灵修书籍,而不至于被引人迷途和离开为我们所指定的道路。因此,我们只按天主的安排去阅读和作灵修谈话。因为,如果天主的安排使它们成为我们目前的责任,灵魂将不会被欺骗,反而无论在何情况都使自己更为坚定。但是,如果在天主的安排中,我们所读的书籍和热心交谈,不是我们目前的责任,我们将在此后,因着许多不同的意见继续受到扰乱。因为在天主的安排之外,不能有任何的秩序。 到底我们要多久,才能使我们敏悟的灵魂,不为与我们目前责任无关的烦恼和忧虑所充满呢?何时天主才能在一切事情中成为我们所有的一切呢?让我们离开一切受造物和他们所加给我们的影响;但是不要让任何事情使我们停顿,让我们超越一切的受造物,而完全的生活于天主。 天主向他放置在这种境界的灵魂苛求对于他圣宠行动最完全的温顺 一个人必须使自己超然物外;或者为了要只生活于天主,或者在自己目前的道路上行走,他必须这样做。我们必须怯除一切的高瞻远瞩;我们必须把自己限制于目前一分种的责任内,而不想在它以前和以后的事物。 当然,我以为天主的旨意会管制你。全心委顺的习惯使你的灵魂对天主的行动温顺。你将感到一种内在的推动使你觉得:「目前的一刻,我感到被吸引对这书或这人喜好,接受这个忠告,或是对这事抱怨,或是对这个灵魂开放我自己,或接受别人对我的信赖,或做这事或做那事情。」你将因圣宠所产生的影响,跟随着行动。在任何时间内,你不以自己的反省、推理和努力来支持自己。我们应该做天主现在愿意我们做的事,而绝不把自己混入其内。在我们上面所说的境界内,天主的圣意在我们身上运行;他将完全的取代一切我们通常所有的依靠。 全心委顺的灵魂在每一刻都对他所应操练的德行表示忠心。但是他从不错过任何他所谈到或听到的事情。即使一位最克己的防学修士,也不能比他更好地尽自己的责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被这本书引导,过一会儿,却又被另一本书引导;现在又对某些小事做如此的批评或是做其他的批评。这是天主愿我们在这一时刻教导自己,使我们在另一时刻能操练我们的德行。 在我们所做的一切事中,他们只感到自己被吸引,而不知其所以然。我们所能说的,可以归纳如下:「我感到被吸引去写,去谈,去问这个问题,去看那个东西。我跟随这种倾向,因为天主在负责一切,使它们储存在我的灵魂内,以作为将来进一步吸引的媒介,而使我为自己或为他人的益处来使用它。」这就是灵魂之所以应该单纯、温和、柔顺的原因。我们应该对于极轻微、几乎不可察觉的天主微风所生的印象而推动。 目前的一刻是全心委顺境界的唯一规则;灵魂应该如羽毛似的轻,如水般的流动,如小孩般的单纯,如球般的移动,因此使自己能感受跟随圣宠所产生的一切影响。全心委顺的灵魂有如熔解的金属,无论被倒入什么铸模,就成了什么形状。灵魂也因着天主愿意给他们的一切模子,而很容易地调整、改正自己。总而言之,他们的心境正如空气一样,为所有呼吸这空气的人服务,也正如水一样,适合于一切容器。 他们把自己献于天主,正如一块平常而简单的画布;而对天主所愿意给画的事物,不加关心,因为他们信赖他,把自己完全抛弃,而仅为自己的责任所占有。他们不想自己以及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也不想他们如何去得到它。 但是,他们愈尽力完成那些如此单纯、如此隐晦、如此受人轻视的小小工作,天主也愈变化他,使他富丽、堂皇。在这单纯爱情和服从的背景上,天主的手喜悦地描绘出最美丽的细节、最精致、最文雅的图画,最富有超性的图形;这就是天主给他的圣人们奇特和神妙。一张完全把自己交给画家的画布,在每一刻只感受到画笔的影响。同样的,如果一块石头能有感觉,它除了感到损毁它工具的残酷之外不能有任何感受。但是它却不能知道那工具所雕塑的线条而构成美丽的形体。好吧!亲爱的灵魂、安顺的灵魂,把属于天主的一切完全交给他,而只存留在爱情中。俯顺于他的行动下,坚决地相信在你内内外外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让天主行动,对他完全委顺;让刀刃或针尖工作。让画家的画笔,给你涂上多彩多姿的颜色,表面上看去,好象它们只是使你灵魂的画布扭曲、变形。用你意志单纯而全心委顺的精神,去答复一切天主的行动。忘记自己,专注所负的责任。只是按照你的路线前进,而不去探求这块土地的地图和细节;不去询问你所经过地方的名字和方向。只使你存留在被动的情形下,盲目地按照路线前进,一切的路线,都会指示给你。在爱情和服从中,只寻求天主的国和他的义德,其他的一切,都要加给你。 一个人会看到许多的灵魂受到扰乱而寻问说--谁要给我们圣德、成全、克己和指导呢?让他们在书籍中,追寻精确的名词和这奇妙事物的性质,它的本体和它的各部分吧!因着你的爱,存留在与天主结合的平安中,盲目地在你责任上,清楚而笔直的途径中行走。尽管让天使在你的身旁,他们的手臂要环绕你成为一个堡垒。如果天主愿意你做得更多,他会默启你,使你知道。 在这种境界中灵魂的柔顺,应使他自己在天主所引导他走的路上,闭着眼前进 当天主引导一上灵魂时,他要求他对天主有绝对的信赖,而在天主引导他的路上,把一切忧虑放在一边。灵魂受到推动,对自己所经过的路,视而不见。他所看到的,所阅读到的,都不能而引导他了。当他自己行动时,他必须靠着自己的经验而无其他的方法,而感到冒很大的险。但是,天主的化工是新奇百出的。他不重复自己走过的路,他常常订出新的路线。为天主的化工所领导的灵魂,不知道自己往何处去,因为无论在书中或在自己的反省中,都找不到自己要走的道路;天主的化工却不断地把前途显示给他,他紧跟随着天主的推动而前进。如果一位向导带领着一群人,在夜间穿过田野,而却在田野中无路可寻,且向导也无法把要走的路线事先说明,这一群被领导的人,除了把自己完全交到向导的手里外,还能做什么呢?寻问自己身在何处?或是观看地图,都是一无所用的。因为,如此去做是对向导的不信赖,而向导坚持着我们应该完全的信赖他。天主似乎甘心,似乎高兴看到灵魂在忧虑和怀疑中感到困惑,他要求对他有完全的信赖。如果一个人相信自己是位好向导,那么他就既无信德又无全心委顺。天主的化工是好的,它不需要改善和控制;自创造天地开始,直到现在,它不断的日新月异,它的工作没有限制,它的宝藏是取之不竭的。在昨天,它完成了某些事,今天却做了其他的事,同样的化工要不断地一时一刻产生新的效果,直到永远。天主的化工,塑造了亚伯尔、诺厄、亚伯拉罕各有他们的特性。依撒格是天主的创作,但是雅格伯不是他的翻版,若瑟也非雅格伯的翻版,梅瑟并不与他们的祖先相似,而先知与他们的圣祖们也大为不同。若翰洗者,则超过他们所有的人。耶稣基督是首生者,宗徒们因着基督的圣神领导而行动;却不是死板地模仿他的工作。 耶稣基督对自己的行动也不加限制。他甚至对自己所有的座右铭也不死板的奉行。天主圣神不断的推动他神圣的灵魂;他既然对天主的推动全心委顺,就不需要见往知来去决定未来的行径。圣宠推动是根据于永恒的真理,那就是天主圣三所独有不可见、不可知的智慧。耶稣基督的灵魂接受天主的推动而在行为中表现出来。福音把这项真理的结果在耶稣的言行中显示出来,耶稣基督所生活工作的方法,也不断地在圣洁的灵魂中产生新的启示。 你愿意按照福音而生活吗?你愿意生活在一个纯洁,完全对天主行动全心委顺的方式中吗?耶稣基督就是这种行动的至上准则。他昨日如何!今日亦然!他继续他的生命而不再重复。过去他要完成的已经完成了。他将来预备完成的,正在一时一刻地显露出来。每一位圣人,都领受这天主性生命的一部分。耶稣基督是永恒一致的,但是不同的人的身上,用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每位圣人的生活都是耶稣基督的生活,那是一部新的福音。基督净配的双颊,被称充满香料的花丛和气味芬芳的花朵。天主的化工正如一个园丁,他以新奇的手法,使它们千变万化。每一朵花,都与其他的相异,所有的花朵中,没有两朵是完全一样的。它们所共有的是对它们照顾者行动的忠信,它们让天主做他所愿意做的一切,而服从他们本性上所立定的法律。让天主做他所愿意的,并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这就是福音,也就是全部圣经和普通的法律所要求的。 这种完全的(全心)委顺,非如它奇妙的效果一样的简单 这就是通往圣德的康庄大道,这就是成全的地位;这就是他所要求应尽的责任;这就是全心委顺,伟大而无可比拟的秘密。但它却是无秘密可言的秘密,无艺术的艺术。天主所要求于每个人的,是非常清楚,易懂而简单的。这条纯粹信德道路的隐密,并不在于灵魂所做的任何事。没有一件事比它更容易、更清楚,而它的奥秘性完全在于天主行动的本身。 我们可以看在圣体圣事内所发生的一切,把面饼变成耶稣基督的身体是如此地简单和容易;即使最愚蠢、无知的神父也可以做。但同时他却是奥秘中的奥秘:其中的每一件事,都是遮掩的、晦暗的和不可思议的。越是圣德高深受到天主光照的人,越需要更坚强的信德来相信他。对于走那纯粹信德道路的人,也有相似之处,它的效果是使我们每一刻找到天主。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伟大、更神秘、更美妙的呢?的确,它是思想、说话、写作不枯竭的泉源。它是一切奇工妙迹的来源。但是为产生这种巨大的效果,需要什么呢?只有一件事是必须的,就是让天主去工作,并且去实行自己本地位上、生活中,天主所愿意的事。在灵修生活中,没有一件事比这更容易、更适合于每人能力的。但是也没有一件事比这更奇妙,没有一条路比这更黑暗的。在其中行走的灵魂,需要极大的信德。每件事都是可疑惑的;每一处理智都发现有困难,所有灵魂的各种思想切遭受到困惑。他所看到和读过的东西,都不能给他带来光明。伦也不能在其中发现任何他一向所羡慕的德性。犹太人说先知们是圣人,但是却说耶稣是位巫师。一个随从这些犹太人榜样的灵魂所拥有的信德是多么地小,因此原有的天主愿意在他灵魂上所行的奇工伟迹,也要被剥夺一空。 |